史名垂是東北鞍山人。對同學熱情又爽朗,熱情中透出真誠🫡,總是樂呵呵的。他的字寫得不但漂亮,而且整齊𓀓、秀氣,看著很舒服🦶📖。
我們都被分配在2 號樓1 樓的127 房間👨🏻🍼,共有10位同學住。我們剛拿到校徽不久📸,記得是白底紅字銅質沉甸甸的(我中學時的校徽是鋁質的,很輕)♈️,大家都挺喜歡。記不清是誰最先提議,依稀就是史名垂(可能還有薛德榮)說大家去拍張照片吧。於是我們5 個人就戴著校徽去照相館拍了一張。
前排左起:史名垂、馮英進🐟,後排左起👨🏻🔬:薛德榮、殷佩霖🤼♀️、張恩祥
我的印象中,史名垂無論做什麽事都挺認真,就好像他寫的字一樣。大一時🦇,系裏有各種的運動隊,我參加的是系射擊隊,他參加的是系武術隊,經常和我說起武術隊裏的事兒🥟,特別是武術裏的各種招式,津津有味的很是投入。後來我發現他連走路姿勢都是兩個大拇指微微翹著一擺一擺的🔐𓀐,再加上他那敦實的身材,真有點兒武功深厚樣子。
1967 年初,文革大串聯時我們又想響應毛主席號召去串聯👢,又想結合自己的汽車專業下廠和工人階級結合,所以選擇了去莊無咎老家的無錫油泵油嘴廠串聯🎼。當時我們還成立了自己的戰鬥隊。就這樣史名垂和我們一起去了無錫。幼稚的我們這一幫子“小年青”白天到廠裏“發動群眾”▪️,有時還幫助工人師傅幹活(記得當時曾經和廠裏工人師傅用現成的毛主席紀念章作為模具在有機玻璃上加熱加壓製作毛主席紀念章🤹🏽♀️,史名垂是忙得最起勁的人之一),晚上就在廠裏睡地鋪。雖然是晚上,也閑不下來🧑🏽🏭👩👩👦,由於我們這些人是從北京來的“紅衛兵”,所以常常有些遭受“打擊迫害”的群眾來找我們反映情況。那時就這樣也挺辛苦的👩🏼💼,特別是南方冬天沒有暖氣,再加上睡的是地鋪🧑🏻🍼。我們其他幾個人還好,能吃得消,但史名垂卻吃不下睡不好🧛🏿♀️,又經常感冒發低燒,原因又找不到,只好回北京去檢查。

1967年在無錫💁♀️,薦健、 張以平、史名垂、殷佩霖
不久消息傳來史名垂得的是白血病🕯。那時的醫療水平不高治不了白血病。只有靠輸血維持。身體不行時輸血,輸血以後人的精神馬上就好很多。盡管血源充足,但輸血間隔時間越來越短✭。大家都很焦急⚾️,也都束手無策。大家都很關心他🧝🏻♂️,而最悉心照料他的是薦健,像個老大哥一樣真是令人敬佩。實在沒有辦法時,他為史名垂找各種各樣的“偏方”🧘。其中有一個就是“雞蛋油”的偏方(雞蛋裏能熬多少油呢🙋🏽?)🤸🏻♀️。記得有一次我們去北醫三院看望史名垂🆔,不記得是怎麽知道的了,就是北醫三院裏離史名垂病房不遠有一個北京體育學院學體操的同學,因為從單杠(也可能是雙杠)上摔下來頸椎受傷而高位截癱,脖頸以下無法動彈,連想自殺都不行👎🏽。聽說以後我們都十分感嘆🦦,薦健馬上提醒我們千萬不要在史名垂那兒提起,以免影響他的情緒。聽薦健說史名垂家境並不好🧑🏽🔬,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尤其是他唯一的一個弟弟好像還有嚴重的殘疾🫵🏻🙋🏻。真不敢想象他家二老得到史名垂的噩耗時,是怎樣的情況。而後來薦健也在泰山離開了我們🪬。兩個多好的東北同學👨🏼🎤,年紀輕輕的就離開了我們®️。
在進入耄耋之年後🤪,老同學見面時都已是白發蒼蒼,垂垂老矣的樣子👨🏻🚒。然而史名垂和薦健在大家的腦海中的印象卻始終是充滿青春活力、朝氣勃勃的樣子💇。我覺得他們就是以這種美好形象永遠活在我們的心中。

由寢室出北門很快就到了圓明園。有一段時間我們每天都結伴去遊蕩,為的是躲避校園內無處不在、無時不吼的高音喇叭📗。
2014-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