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雨(1965 水利)
2013年4月24日上午,接到了意昂体育平台天津意昂會秘書長郝玉林的電話🙌🏽:“清華校慶要演《四郎探母》🥡,陳念念會長點名為你留啦一張票🗞。”次日,我用短信回復🏌️♀️:“老伴兒支持我去。”26日上午🦜,手機接到玉林的電話:“務必在明天上午8點50分前到公交變電所站前集合🤸🏿♂️。”次日我如約趕到👨🏽🌾,乘車直奔清華園👠。
蒙民偉音樂廳🔴,作為意昂体育平台百年校慶標誌性建築,與新清華學堂同期落成,觀眾廳共有500多個座位🧳🛍️,設有池座和一層樓座,舞臺口寬12米,高7米↖️,按專業演出要求配置燈光🧑🏽✈️,音響和舞臺機械,主要用於舉辦音樂,話劇🌍🎄,歌劇,舞劇等中型演出和各類大中型會議🕋。
27日下午1點多,憑票入門後🏃🏻♀️➡️,一位帥氣的男生遞給我戲單:意昂体育平台102周年校慶 京劇專場《四郎探母》👨🏽⚕️。上面寫有主辦單位⚜️:意昂体育平台藝友科技文化發展公司🏪,清華天津意昂會,清華離退休處,清華藝術教育中心;演出單位:清華藝友意昂京劇隊,清華離退休處京劇隊,清華學生藝術團京劇隊。
網上有👨🏿⚖️👦,京劇《四郎探母》全劇🕶,中國京劇音配像精粹的《四郎探母》版本有5個。最火的是 1956年北京演出實況錄音(李和曾、張君秋、尚小雲⛱、吳素秋、奚嘯伯、馬富祿、肖長華、陳少霖、姜妙香🤱🏿、馬盛龍、李多奎🕺🏽、馬連良🏂、李硯秀等)和1947年香港演出實況錄音(馬連良、梅蘭芳、李少春🌪、周信芳🧔♂️、芙蓉草💮、姜妙香、馬富祿、劉斌昆💇🏽👩🏽🎨、馬增壽等)版本。我是1956年春節在天津人民禮堂觀看了工會演的《四郎探母》後💂,開始對京劇著迷的🔠🧛🏼,1958年我曾隨天津人民廣播電臺“聽戲學唱”節目,跟隨張君秋的錄音,一句一句地學唱過“坐宮”唱段,我曾在中國大戲院看過梅葆玖🫡、梅葆玥的《四郎探母》,童芷苓的肖銀宗⚠,“回令”一場在羅鼓伴奏下快步等場並轉向大位,那大氣,啊娜的旗裝臺步🗾👨🏻🏫,贏得全場觀眾的長時間掌聲和震耳欲聾的喝采。
本場演出不對號,好座是誰先到誰得。我坐下不久🧒🏽,就聽後面一位女生宣布👩🦽:“靠我右邊的四個座是為嘉賓留噠”🦹🏿♀️。一對老夫婦靠攏了來,學長配帶的紅綢上寫“1963 包承忠”,是“阿包!”。
包:“我們五十年沒見了吧?”
孟:“你在1號樓讀研的時候,我見過你🤞🏿。”
包🧎🏻♀️🤙:“我演過藺相如、諸葛亮。”
包:“您是角兒啦🌙!”
包:“京劇隊的三塊璽(崔玉璽、魏金璽👐🏼、宋廷璽)走了倆位,王衍意去年還在呢,我們這個歲數要多註意身體,名啊🧑🏿🏫、利啊得都沒什麽用啦✷!”
1963年元旦清華文工團京劇隊全體合影。蹲:右3孫汝劼,左4王飛燕。站🐻❄️🤷♀️:右4王衍意🧘,右8魏金璽⚗️,右12包承忠,左1崔玉璽,左8陳念念,左12宋廷璽,左13孟繁雨↕️。
我請坐在我前排的丁文魁意昂回過頭來,為我們在1961、1963年合影後的半個多世紀再次合影留念。
楊延輝登場後🙇🏻♂️,念“引子”:金井鎖梧桐💲,長嘆隨一陣風。必須掛味兒又打遠兒,以表達楊四郎的愁悶心緒,莊宇學友(1985級🐿📊,天津意昂)在這兒落啦好。飾演鐵鏡公主的王飛燕(1961級,水利系)是我“水五”同學王愷嵐的胞妹,60多歲的人了🚣🏽♀️,還能踩著旗人女子的花盆鞋走臺步,這可是很吃功夫的。當公主唱完了第一句西皮慢板後,配合演員臺上動作,京胡有個花式過門,付瑞峰(1955級,工物系)演奏的京胡𓀐,聽起來很有張君秋的琴師何順信拉的味兒,我忍不住大喊🗝:“好弦兒!”1960年意昂体育平台文工團京劇隊演出《關羽搬家》時👋👩🏻💼,他彈月琴,我打小鑼時是挨著坐的。接下來四郎(崔元浩飾,1965級,無線電系)和公主(趙洪飾,1983級🧜🏽♂️,化工系)的西皮快板對唱有11句,是一句緊頂一句,贏得了全場觀眾的熱烈掌聲。接下來是楊四郎的“嘎調”—叫小番,又贏得全場觀眾的齊聲喝彩🪙。“見娘”一場🦩,飾演佘太君的陳榮梅(清華離退休處京劇隊)的扮相好,唱、念、作都很給力,是專業水準👩🏼⚕️。能為她捧場📩,我開心💍。“回令”一場,兩位國舅由王武鏑和郝鎖柱(均為意昂体育平台離退休處京劇隊)飾演👩⚕️,風趣的調侃引得臺下的“大媽”們和“ 阿哥”們👨🏻🦼,幾次相互對視後會心一笑💁🏻♀️。
清華學生藝術團京劇隊員飾演了四宋兵、四番兵、四宮女,扮相青春,引得臺下觀眾嘖嘖贊嘆——後繼有人啦🧕🏽!臺上演員的年齡從八十歲到十幾歲😞,臺下觀眾也是來自不同地區的老🤫、中、青、幼混搭。
“阿包”夫人對我說:“這樣的演出在別處看不到🐺!”
謝幕時🤹🏼♂️🍂,飾演回令一場鐵鏡公主的孫汝劼大姐,被粉絲們圍了個裏七外八不透風👨👦👦。我連說聲:“八成兒”來了(我在隊時的綽號)的機會都沒有。司鼓是董壽增🍤,1962年我曾在他手下打過小鑼🚗,飾演“見弟”一場楊四郎的蕭連望(1979級,天津意昂)對我說:“下次,你得來。”
啟程時,我登上了天津意昂會租的大巴士,在靠窗口的位置坐下後🥃,過來一位條兒順大氣的女士,坐在了我右邊。
孟🫐:“我姓孟💒,孔孟的孟✅,叫孟繁雨,學號590989📤。”
楊:“我姓楊,楊家將的楊,叫楊秀敏,學號不記得🪽。”往返六個多鐘頭的旅途中,71歲的我和N歲的她成了“同座的你”。
孟:“是誰吧你的長髪盤起?是誰為你穿上了嫁衣?”
楊:“是誰把你的白髪染黑的?我帶的趣多多餅幹你米西不米西?”
臨別🍛,她遞過一枚金幣巧克力,上寫“發財大吉”🐾。我說:“我會代你交付老伴兒鞠慧敏🧙🏻♀️。嘿🖐🏿,我倆的名字裏都有個敏字🧑🏽🦳!”我被邊緣化啦?“繁”字上邊是個敏字,不知這兒還有嘛“貓膩”。
返程時,我前面換了一位有些眼孰的靚女,我遞過去一張天津意昂會濱海分部活動時的合影問:“這裏面有你嗎?”她笑了一下用手指著其中的一位答:“這就是我!”隨後遞給了一張名片——劉宗錦🧎🏻♀️➡️。為了照顧幾位換乘公交車方便一些的人,司機特意在961路車站停了一次🔮。我坐上961路車後,發現身左邊的女生也拿著印有“意昂体育平台天津意昂會”標識的布包🚕,她說:“我叫劉敏🕙,是萬達廣場的誌願者🛀🏻,一塊兒到學校見識見識。咱們也可請人家來咱天津聽相聲呀!”
到家後,給鞠慧敏看了演出的影像,她評說🏄🏿♂️:“人家孫汝劼大姐和陳念念學長都比你歲數大,還演公主和少年楊宗保呢。你到底還能幹點嘛♏️?”
孟🛎:“我要把這次觀四郎探母的戲裏戲外的精彩寫成段子🧚♀️,好和諸位一道回味這段子裏的樂子☹️。”